家乡年俗韵悠长
本文转自:西安日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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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王世华
家乡的年味,除了舌尖上的美食味觉,传承千载的年俗雅韵更使人七窍共享。 腊月的年味,会随着社火排练的阵阵锣鼓渐渐浓烈。
儿时的年俗,更多是母亲身体力行的。她用勤劳的双手、智慧的心灵,赋予“年茶饭”文化气息。每年蒸过年馍馍的最后一锅,是为孩子们蒸动物花馍。她捏出鱼、狗、雄鸡、小虎、祥鸟等动物形状,用小剪刀剪出嘴巴、鼻子、鳞片、羽毛、尾巴,择颜色适宜的豆子给动物安了再上笼蒸制。在孩子们焦急的等待中,母亲看看用于计时而燃烧的香,已到出锅间,猛地揭开锅盖。嗨呀,热气蒸腾中出现一锅神气十足的“小动物”来。
爷爷是年俗传承的忠实使者。从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开始,他雷打不动上演打醋坛(亦称打醋炭)的固定节目,直至次年元宵节后结束。每晚家人入睡后,爷爷把未燃烧尽的煤炭块放在铁质容器内,再在煤炭块上浇上醋,在家中、仓窑打起酷坛。他一边往高温的煤炭块上浇醋,一边诵着“醋坛醋坛打醋坛,妖魔鬼怪驱离散”的口诀……随着“嗤嗤”的声响,醋蒸气的味道就萦绕在室内外,飘逸在小村中。有年轻人说爷爷在搞迷信,村里的保健员(赤脚医生)却说,打醋坛可以杀菌预防感冒。我初到军营那些年,每逢冬季流感疫情来临,卫生机构也安排基层用烧醋熏宿舍。噢,原来爷爷“打醋坛”,驱除的是病毒之魔。
爷爷的第二个节目,是率领众孙儿祭祖。祭奠活动肃然,进贡上香,叩拜行礼,庄重有序,一丝不苟。爷爷认真虔诚地循宗祭祖,孙儿们不时寻根问底,祭祀中的忌讳,山西洪洞的大槐树,移民、辈分、先人们从哪里来,有什么作为……这些人物、概念、故事、精神,在孩子们懵懂的心灵烙下了初始的印痕;望着一座座坟茔,心里产生些许敬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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